十指沟壑纵横的疆域里
老茧是铜质的盾牌
裂纹在掌心爬成地图
每一道褶皱都藏着钢梁的走向
钢筋在指节上
拓下暗红的勋章
锈迹与血丝
在焊接的火花里同频震颤
他们用茧与伤口的语言
同混凝土谈判
让散落的砂石交出坚硬的和解
当吊塔垂落黄昏
整座城市便从指纹的纹路里
一节节生长
直到霓虹在玻璃幕墙游动
那些被水泥啃食的指纹
仍在砖缝深处
无声地
砌着光的形状